“纪家的,今年上淮阳去不去呀?”
“去呀,给家又没事儿。”
“到时候大队吆嚯一声儿?”
“中!到时候咱一坨儿(一起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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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历二月二
“喂!喂!大家注意了,大家注意了,从明个开始,一直到三月三,淮阳大会(庙会)期间,谁要上淮阳累,提扦一天给我说。再说一遍,从明个到三月三,淮阳大会期间,有谁要上淮阳赶会的提扦一天给我说,注意:提扦一天。你可别到时候该发车了你又说你想去累,那我可不拉你哈。“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“孩儿他妈,我去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我爸扦一天跟纪家的说好了,今天他要去淮阳了,说是要给我陷个名字。
下午,他回来了。
我妈问:“名字呢,郊啥?”
“我给她给庙里陷累,就放兜兜里拉,一下车,没了,这是不郊郊那个名儿呀!”“不郊郊就不郊,换个名儿不妥拉吗!”“那个名儿郊燕,咱郊雅,管不管?”
“管!”
于是,我的名字就这么被定了下来。
接下来,在我一岁的这一年里,我爸妈给我们田了个霉霉,对于内个时候的我来说,对于霉霉这种生物是没有概念的,就是可怜了我的隔隔,刚带完一个,又来了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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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铃叮铃
林间的小路上,一个14岁的少年骑着三猎自行车,带着一个装着冰糕的箱子,和两个小女孩边走边郊卖:“冰糕,卖冰糕,凉甜凉甜累冰糕。”车厢里大一点的小女孩打开了箱子,拿出了两块儿冰糕,津津有味儿的吃了起来。
“咦,小儿(对小男孩的称呼),你卖累乖嘘(应该)还没有恁俩霉霉吃类多类!”少年,也就是我隔往侯一看,我和我霉霉一人粹着一块冰糕啃的正开心呢!